本期参与诗人:
施丽琴/苏美晴/月牙儿/蒹葭/孟宪华/李晓涛/李若/眉子/非常删删/土曼河/占森/王态/曾庆礼/李恩军/未来/英伦/北方雪/一炉雪/章为华/蒋红平/风铃子/秋若尘/杨孟军/晴兮/月芽儿/璐小猫/兰琪儿/洋洋的忆/杨东晓/安妮/呆子看戏/潘舜霞/琼瑛卓玛/清泉/韩原林/忆素/秦爱云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施丽琴
对你有过的爱抚
要一个孔一个孔变幻着演绎
我的白天,我的黑夜
早晚都要发出高低不平的音调
而我喜欢旧日昏黄
隔着大桥看过去。水面托起一枚落日
整个人风一样穿越村庄
笨拙的唇瓣配合着一双小手
左右拉锯。就像岁月迂回
愉悦的曲符被遗忘,再也不会跳跃
仿佛口琴也会作古。只在低沉的长夜
我才会听到故乡飘来几滴泪水
《一把口琴》
文/苏美晴
白天的时候,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
有时候,被挪走,像放置在书桌上的一把口琴
静静的空洞,有深深的谜
不敢发出任何让亲人惶恐的声音
她藏起剥皮的指骨,藏起众神享受的音色
夜晚,她摸着这把口琴
从头骨,胸骨,耻骨到脚骨
逐一找出那些发音的洞口
她消掉了高音,几块石头,正磨出星星的光亮
她消掉合音,一只折断翅膀的山雀,挣扎着躲进树荫
只有低部的音律她保留着
在黑黑的夜里,用嘴吹出几声呻吟
天刚刚亮,她就堵上这些音孔,又像一把口琴
张着没有牙齿的嘴巴
每个洞口都吸着凉气
但她忘记了,她那双眼睛,是怎么也堵不上的音孔
正流出疼的声音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月牙儿
我一吹它,郊外的夜曲就响了
涧河的鹅卵石,敲打着旧时光
母亲的山庄有了回声
我一吹它,母亲的纺车就响了
她的纺车,呜呜地转来转去
我不明白,为什么她会和棉絮一起飞
哭泣。哀乐。装满了口琴的格子
母亲,我沿着所有的格子吸气
吸走白色的葬礼。吸走隐匿的疼
让它的空洞,只能容下我一人在喊你
那时候,你就能卸下背负菊花的沉重
在低音区醒来
《一把口琴》
文/蒹葭
一把口琴
让河流静静在光影中徜徉
斜阳与树木菜畦交错
琴声在她心灵
投下一抹水墨的颜色
她喜欢在这种时刻
回到少年时代的小河边
跟他在一起
玩水漂石
一连串爱的元素
溅起的涟漪
从口琴的孔中放飞
森林河流与小屋
她却不能像南瓜或小鹿
成为童话的章节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孟宪华
风声水声蹄声鸟鸣花开……
徘徊在家园与梦想之间
是谁在含琴暗暗飞出声
旋律起伏,灌满了我的双耳
是长征路上哪个学生兵
还是那个穿草鞋的老战士?
翻过一道岭越过一河水
从农村包围城市的途中
这回旋的音符后
天水相接,枪炮齐鸣
也曾吹开雪山草地的乌云,插上井冈的翅膀
硝烟熏烤,热血浇注
几十年过去了,这声音还是那么清切
仿佛易水壮士嘹亮的歌喉
而此刻,一把口琴
就在我的眼前,躺在
纪念馆的橱窗里
一次次把路过的人吹醒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李晓涛
昔时我写时评,
结交了一位朋友老赵。
老赵说:你要明哲保身呀!
我问他:你攒了多少真心话?
肚子疼吗?
后来我改写诗歌。
和老赵告别时,
他寄来一尊小金人儿。
手下垂,嘴紧闭。
腰前躬,腿轻弯。
像从大坑里爬出来的儒生的魂灵,
又像小将们抽打的老校长的遗像。
金人三缄其口,日日替老赵担忧。
我送他一把口琴。
——口琴虽小,
能发金石之声。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李若
他是傍晚抵达的。宽阔的剧场
四只口袋里鼓满了风
在演奏之前,他要与所有的乐器合拍
弯腰,鞠躬。叫先生,叫女士
每一个与他共鸣的人,都是他的上帝或天使
只有一个人,面无表情地坐在角落
就像他昨夜坐在桉树下,听到叶子哗啦啦响
抬头,却只看到寂寥的星星
节日的欢曲,从他手中飞出来
舞台下翻腾喜悦的浪花。而那个人不动
直到他掏出口琴,吹一首思乡的曲子
那人才面含微笑。他感觉
终于从杂乱无章的器材架上,又一次
找回自己
《一把口琴》
文/眉子
夜晚
我听到那把口琴的声音
伏在叶子上
从一间屋子
飘到另一间屋子
像一个迷路的孩子
而这些走失的时光
我已经一无所知
《一把口琴》
文/非常删删
不止唇齿相依的八面玲珑
大暑的枝桠上栖息了
日夜笙歌的诗人泅水很久以前
背靠墙壁练习深呼吸的手
遂宽大袖口鼓动起来
一段初出茅庐的韵律,掌控这条纯朴
街道被婉转引发活泼的
有些人朝窗外眺望,佚名是谁
细致撑开雨伞接住它
蓦然绕梁之音,顿时化作
一朵朵佛手莲的滴水,令人窒息
的情愫无人能够阻挡
强烈着回旋曲式,时光就这样任伊
全部变老了,想停都难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土曼河
抽掉镂空的部分/千疮百孔的身体/就只剩下坊间的雨在跳跃/哑巴的舞蹈/风也给不了她一双耳朵。
——题记
1
子夜。凯旋。
——老山已沉寂多年
也无人再提及
者阴山当时的明月、啼血残阳
夜晚适合一种花
独自绽放,寂寞凋零。
我一度认为
她们的存在就像一种假设
命运的一呼一吸
总会在历史的起承转合之间发出慷慨。
遥远的蜂群总喜欢在白天谈情说爱
而阴湿的洞穴内
纸上昙花
那些口舌生疮的舞者,沉默不语。
年,我14岁
少年的中国心
不曾在岁月慢煮的沸腾中老去。
2
丢掉了高音区的最后一节簧片
从此,我的生活五音不全。
莫斯科的郊外
白桦林从此少了一只眼睛,多出了一副耳朵。
我在低声部徘徊了很久
小路,它铺向远方。
远方有我心仪的姑娘
她已步入中年。
五线谱修成简谱
我用去了整整一生的时间。
3
复合是一种痴迷的音色
悠远地像一条河流
每跨过一座桥
我们都要口若悬河地回头凝望
那汩汩的涓涓细流
多像我们来不及擦拭的涎水
挂在嘴角、湿在眼底
多少风经过这里
我们已记不清来路
只记得两鬓斑白
又到了一年秋水连天、春暖花开。
4
生活的格图里
有时风雨有时晴
才会请进这许多知更的鸟儿
她们用光阴的三寸不烂之舌
道出了岁月刀尖上舔血的全部秘笈
如果月亮不再呼吸
口袋里再发不出一缕琴声。
5
蚂蚁把巢穴引向高处
风,由此有了喉结
溃堤的时候
我看见
南柯的太守
从大梦中,醒来。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占森
它常躺在苦苣草旁,像截断桥
可谈或不可谈的指向
会有几缕,他剥出来的故乡的阴影
想散。或不想散去
它躺着的时侯
内部的暗冷,没有被倾洒出来
同此有关的:常躲于白桦树后面
和丛林深处的一个姑娘,也未因此走出
这,类似一个夜暮时分
“他预感,更多的事物会变成歪斜的船,
或远去,却不知流向的浑浊洪水”
他也常发现内部的几只音符
不受控制,欲向外长出尖齿
哦……这样多深浅不一的孔洞
不同格局的“人间居室”
如此复演的凌驾、压抑、躲藏
他怕:再吹奏它时,溅起的尘灰无法被收拢
错过了
听《雪绒花》的最佳时辰
躺着,它保持半睡半醒的姿态
有时像一具,被谁刮倒的雕塑
《一把口琴》
文/王态
石头死了,水流渐瘦
练成缩骨术的江山
被拉开拉去
长城的牙齿
把秦时明月
一次次
嚼碎
大漠的孤烟,昨天还
扶住,汉室的
关隘
而我,忘记了一只白鸽
在你的窗口
消失后
至今不归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曾庆礼
这也许是我怀念的
唯一一把口琴
终究用在他人,最后残旧
丢弃在回收站
年少时,邻居大哥
总是拿起一把口琴吹起,简单
却在我们当时心中
高大,神秘,不可思议的曲子
直到我离开了这里
去往更宽广的大陆
深夜总想起
那段听口琴的日子
用数年去重新寻找童年
永远不会看到同一把口琴
在这座城回声缭绕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李恩军
两排的参差
总能整齐划一
任性的旋律
在未来等你
却还须走过现在
都市喧嚣
一任青春淡定
悠扬里浸着高傲
谁在黄昏
目睹辉煌
清晨的霞光
溢满四面八方
五线谱写人生
在指尖
做成永恒
一生的坚韧
让所有的语言
在这里
尘埃落定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未来
年,夹皮沟
能吃的,不能吃的
都吃光了
一把口琴,喃喃自语
在我弥留之际
黑雨齐喑,安魂曲响起
死亡一个一个接踵而至
《一把口琴》
文/英伦
它每个音孔都藏着舌头
就像我喉咙里埋伏着的暗伤
从低音区爬向高音区并不难
只要肯闭死生命中所有的缝隙
从高音区滑向低音区却最危险
像抚摸她的脸颊,更像一步步下山
一生中我丢弃过很多种东西
唯有一把口琴总揣在怀里
可用来掷蝉,垫稳写诗的桌脚
亦可当一把短刀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北方雪
带你去西部
竖在我灵魂里的音符
经历荒凉,沙尘,枸杞,贺兰山
拉着乡愁你陪我走
大漠电影城
强大的乐器阵容不同凡响
我的口琴
你相形见拙,简陋,平凡
我与你用尽生命吹奏的曲子
仿若魔咒一般
是沙漠冒出的汩汨清泉
可滋润我的苍凉
芦苇的风带动沙湖小船
你陪我走了很远
《一把口琴》
文/一炉雪
多数时候,更象一杯新烹的祁红
空洞的心在沸腾的时光里入定
内敛和执著在胸腔里按兵不动
等待一缕阳光或者一阵春风
等待恰当的人在恰当的时刻
将你体内的鸟鸣和花香
甚至,辽阔的江山一一唤醒
而我,常在江山之外窥视
一遍遍亲吻你掠过沧桑的脸
学着你的样子
吞吐,尘世的黑暗与光明
品味,千疮百孔深藏的
战地狼烟或者风花雪月,歌舞升平
直到唇齿哀败,再也挤不出一丝清风
呈出来吧
呈出你所有的爱和真诚
定能将这挑剔的人间
活成千结百转,荡气回肠
《一把口琴》
文/章为华
有时晌午,有时黄昏
总有位老妇人胸前挂着把口琴
像过往的艺术家
教堂倒成了她不多的饰品
孤零零独对天空
当拋物线的废水瓶
自由落体发出声音时
她便能飞快地读懂了
音乐的节奏
连胸前的口琴也会跳跃
不知道
她来了多久还会呆多久
反正口琴她从没吹响
对她而言
教堂飘出的钟声和胸前的口琴
都是多余的
祈祷的人能否停下脚步
才……
《一把口琴》
文/蒋红平
思念的小蛇
从十六只小孔中出逃
在荒原乱窜
夏虫的呢喃,应和着
优雅的琴音
犹如,昔日时光
躲藏在一本五线谱中
青涩的爱
今夜,重新吹起
《一把口琴》
文/风铃子
“爸爸,站在最明亮的地方
你就可以找到我"
每个夜晚来临
离家不远的路灯下,小姑娘
抚弄着手中的口琴
从音阶里飞出的花瓣,蝴蝶,萤火虫
漫天飞舞,一忽儿
又变幻成父亲的双臂
温暖地向她打开
父亲总会在琴声中如约而至
抱起她,走入月光
《一把口琴》
文/秋若尘
我决定回到旷野里去,回到
盐肤木的根部
回到土
也不认识土,风雨不相扰的状态
小小的口琴,明亮又哀伤
它把整个旷野的风都吹起来了,黄昏也跟着偏移
那个低头幻想的人,锄草的人,和盐肤木讨要生活的人
那个被雨淋过,被月光伤过,一条路走到黑的人
哦,小小的口琴
在傍晚降临时
取走了什么
让你如此明亮
又哀伤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杨孟军
一把口琴
少年呜呜地吹,嘹亮、高亢
一炉雪被吹散
紫云英铺满早春的原野
一把口琴
那个坐在中年时光里的男人
也偶尔吹起
月光一遍遍过滤掉多余的盐粒
桃树上滴下粘稠的汁液
一把刻有名字的口琴
在金属的盒子里养一群小妖
它们回到尘埃里,沉睡、跳舞
吃尽惨白的月光
一把旧口琴,也如同一把老木梳
它把寂静的空气梳一遍
每一块簧片
都放出了蛰伏的年华与忧伤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晴兮
并非所有声音,都有回响
如果那些水火,从未植根土壤
如果一排排,攀爬的音阶
拆除四面围墙,直抵人心
直抵事物粉饰内部
就像赶路人。正从死寂被复制
又被送回的套路里,朝风的方向
吹出有波光的旋律,触动一条溪流自救
与峽谷生长的月色、山雀共鸣……
蓝。覆盖过来,打开着泥土、种子
呼吸与松软的意义
此时,隐秘处谎言、贪婪影子
对人类的苦难、捆绑
显得如此陈腐,不合时宜
风里。每一把口琴体内
都有一只鸟的悲悯飞过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月芽儿
两片刀,即是一个隘口
上下琴键弧形分列
它音色72变或更多变
音域高低粗细宽广
这个善于寒暄的镜框
吹奏出甜腻的蜜或莲花
还是柔软的鸟鸣,嗲嗲的海豚音
草蛇或眼镜蛇的信子
全凭需要
它曲径通幽
是单簧管双簧管甚至多簧管
深处小池塘有诗书华文金字
亦藏有长短剑
频密的弹拨,正反相背或相向对冲
琴键被草料五谷磨蚀
音质钝化,流言进出
左侧来风右侧漏气
然即便如此
它仍使劲咕噜出
身边人才猜得着的家族密语
《一把口琴》
文/璐小猫
那个时代,一片叶子便是一把口琴
倚靠微风和夕阳
吹出一个时代的伤感
里面有战争的恐慌,亲人的离别,爱情的决裂
你把口琴塞我手上
也把时代的哀伤塞我心房
离开家乡踏上远程
远离亲人亲近战场
我和你的爱情早已生离死别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兰琪儿
藏于心里的,只有你嘹亮的声音
多年辗转,从来就没有忘记
一根小红绳系疼了我和时光的脖子
十个小洞里有太阳的光芒
一吹黑夜就亮了,又一吹青春走了
故乡的草木和牛羊却被你吹老了
不惑的天空,你和孤独在一起
你斑驳的绿色身体里其实一直是痛的
自你沉默在时光的深海里
我的身体已是锈迹斑斑
我麻木的唇已涂满日子的苦辣
但从未忘记那些难眠之夜的吻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洋洋的忆
它也沉睡
铁盒子般对抗我们
它莹亮的外衣上,几个铜色斑点
昭示,也经历了
一场雨。它紧握关节
音符,躲进二十四孔里
人们也暗哑着,潮湿着
背着唇的温度在一个个方格子中
穿行、对视
而彼此的印记正在被风吹响
神情像一位政治家
或者,更应该是
现代美学家
——一首小夜曲
在我们之间萦绕,轻轻地
就钻入血液
缚住了灵魂的手脚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杨东晓
月光下,他把自己的一生吹响
该放下的都放下
放下了,都轻如尘埃
他完全打开了自己
打开一颗封冻已久的心
像打开一扇窗,千山万水都在眼里
身子越来越轻,雾霾散去
他把这些年的坚韧、辽阔、悲伤、沉默
化作泉水叮咚
他把无奈,劳累,嗓音、泪水
化作万水的萦绕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安妮
将一段往事尘封在
生锈的簧片中
任由时间
一寸一寸渐渐老去
偶尔,会在无人的夜晚
对着一只萤火虫
吹半曲《但愿人长久》
只是少了你吉他的应和
即使是撩人的夜色
依然会把高热的灵魂
轻轻放于醉人的百合花香里
用单调而迟滞的琴声
试图唤醒
唤醒你似曾相识的爱与情
我想
我是La你就是Si
在痛与不痛的尘世中
终是经不起飓风的侵袭
注定,各自天涯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呆子看戏
看,两片刀刃中护着的
那些簧片。多像他们
永恒的爱情
香樟树下那独奏的人
每个呼吸间发出的颤音
阿里山的姑娘啊
二十年了,她从未老去
那悠扬的琴音飘出了小山村
远山久久传来回应
像她沉默的短信
他坐在那里独自吹着
吹得知了都累了
野菊花凋谢
核桃落了一地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潘舜霞
跪在闹市的拐角
一把口琴打开辽远
一片大草原经过
唐古拉山——
向另一个高度表达敬畏
流汗的车轮停下来听
高音区的叙述,此起彼伏
恍若身边的人世
日喀则,可可西里
我看见天路,一个不落的太阳
照在唇齿间的簧片
瓦盆里一群硬币
恰似格桑花的眼睛
路过的父亲,母亲
你们,会记得吗
《一把口琴》
文/琼瑛卓玛
我们开始清扫物什
把旧的打包封好
再烫一枚大红印章,新的暂且搁置
不去拆它。明天不会到来
谁都不必离开
它动了动手指。突然哼起歌来
你说时间刚好,凉亭外的落雨也刚好
萤火虫落在白色衣角
飞蛾继续扑火。那视死如归的姿态
我们假装没有看到过
我笑的很大声。更多的雨坠落
隔着半帘夜色,不必分辨真假
近在咫尺的爱人和山峦
它们都不是我的
我坐在琴弦上。把自己越吹越远
《一把口琴》
文/清泉
儿时渴望它,山那边
还有一座座山
如今日子丝滑,我们走
丢了
《一把口琴》
文/韩原林
在傍晚
雨点一声声敲打在窗户上
时间停留
一把口琴里的雨声渐渐稀疏
无数个隐藏的真情里有你
静静立在窗前
无数个思念的琴弦里有你
云层里的半弯月爬上来
无数个明媚的月光里有你
等我们老了
苍老的时光,一把口琴里
全是记忆
《一把口琴》
文/忆素
二十年前地摊
一捏就叫的黄鸭子
一转就跳的铁青蛙
一拉就晃的塑料手环
和咯哒咯哒跑的小马
都跟着我
从北方跑到过南方
只有婴儿床前
妈妈吹过的口琴
再也找不到
于是
弹过钢琴
抚过筝
甚至吹过洞箫和笛子
想着找一找
那时睡梦里的曲调
妈妈说
早就丢了
我想起
真的早就丢了
《一把口琴》
文/秦爱云
三十年了,抑或更久一些
一把口琴的沉默
似乎并不需要更多理由
伴着一朵“心中的玫瑰”
隐忍于恒久之处,一颗初心
不悲不喜,不怒不嗔
所谓的高歌
从来都是与它无关
一把口琴的前世,今生,及来世
都只为那一个人,一首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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